我住进了合欢宗,掩月临行前亲自关了合欢宗的护山大阵,又献上灵脉五条、法宝若干件,以示诚意。
她生怕我有什么不顺心,再来一次灭绝人性的屠城。
那些魔修被我吓了个半死,他们只怕是一生当中都从来没有这么规矩过,这一整个合欢宗,别说是脂粉气,就连丝竹声都不再响起。
我与书灵在合欢宗住下,我不提那次的意乱情迷,他数度想要开口,却又蔫了回去,只是时不时的用那双如小鹿般温顺纯良的眼望着我。一次,两次,三次……每当我偏过头去,都能看到他羞涩的神情,以及那两只又红又软的小耳朵。
他不开口,我也不好直言,叫他不要多想,那次不过是一场意外,于是,我和他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古怪。
直到那天。
那是我住进合欢宗的第五个晚上,我正翻阅着合欢宗的典籍,而书灵正在外面凝神练习法决。
忽地,院角处传来一声轻响,书灵喜不自胜的跑来告诉我,他终于能发出霜雪决了,说着,就蹦蹦跳跳的想去捧冰花给我看。没想到冰花没捧来,却欢欣雀跃的拖来了一只大鸟。
那鸟羽翼凌乱,浑身是伤。书灵看看它,又看看我,最后眼巴巴的问我:“魔尊,我是不是又和你添麻烦了?这只鸟是别人的灵兽?”
他见我不说话,又塌下肩膀,蔫蔫的说:“嗯,是我不该乱捡东西。”
接着又拍胸脯发誓:“魔尊放心,我马上就去还给人家!”
那只大鸟忍无可忍,张开翅膀掀了他一下:“谁是灵兽!谁是东西啦!你才是别人的灵兽呢!”
他敲打完书灵才觉得不对——合欢宗上下谁不知道那傻小子是我的人——于是就睁着一双眼,可怜巴巴的看我,还举着翅膀冲我拜了几拜,似乎是在求饶。
结果书灵还真的傻呆呆的回他:“我的确是东西啊,我是魔尊的东西呢!”
他抬头挺胸,好像还挺自豪,结果对上我的视线后又红着脸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