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起阳在天机阁呆了四个多月，凰玥来接他那天，下着很大的雪，天地苍茫一片白雪皑皑。
凰玥将伞递给他，萧起阳撑起，下意识偏向凰玥那边，尽管以凰玥如今的修为，那雪被灵力屏障在外无法近身。
他又长高了些，如今已高出凰玥一个头，气质越发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
凰玥见他左肩落了一层白，将他握伞的手往他那边推了推，没一会儿又偏了过来……
她心头涌过一阵暖意，便任他去了。
“师尊，我听说很多弟子已经下山历练去了。”
“嗯，平静了百年，如今妖魔在人间蠢蠢欲动，正好趁这次机会，让他们下山历练，各凭本事猎取妖丹。”
妖丹可入药练成上品丹药，是修灵至宝。
“那，弟子……”
“你留下来打理华虞峰日常事务吧，况且以你如今的修为，这种历练并无多大的意义。”
是么？萧起阳虽有疑惑，却还是依言留了下来。
重生前那一世，萧起阳便是在这次试练下山后，与仙门背道而驰，重新选择了自己的立场。
对于修仙者来说，除魔卫道是天经地义，而对于拥有半魔血的萧起阳来说，除魔并不是天经地义，更重的是分天性善与恶。
“师尊，你在想什么？”萧起阳很多次都看到她总是默默不语，眸光凝重的模样，似是有什么不可解的心事。
凰玥暗自叹息了声：“没事，你便乖乖呆在华虞峰，没有本座的命令，不得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