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种种走马观花在脑海中浮现，凰玥回头看去，那人一身玄衣，面色清绝，多年后依旧孑然一身，徒留他一人走这布满荆棘的道。
“裴千叶是能助你一臂之人，日后有很多事情，你还需得仰仗他；况且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退路。”
世事既已注定，结局无法逆转，不如坦然面对，向死而生，又或许会有新的转机。
“师尊……”萧起阳凝望着她，无法看懂她眼中的那丝悲悯，是他太弱了吗？师尊在担心以后若遇到危险，他无法独挡一面？
“师尊放心，弟子定会勤加苦练，绝不会丢师尊的脸。”
凰玥冲他浅浅一笑：“本座倒希望，你多为自己考虑，人活一世，苦多乐少，趁年少时光，快意恩仇，有想爱的人去尽力的爱，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即使他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他，他向往的阳光正道，永远容不下他，那还不如不遗余力，痛快享受，不要留下遗憾。
萧起阳心脏骤然一阵紧缩，眼眶渐渐泛红，艰涩的问道：“师尊，假如我……”
“嗯？”
“假如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又当如何？师尊也觉得弟子可以尽全力去爱吗？”
他说的那个不该爱的人，是景瑶吧？
他和景瑶相遇的那一个晚上，妖魔一族为了夺取萧起阳的魔丹，而连累千栖坞景氏一族灭门，就已经注定了是个悲剧。
她虽未历□□，但想必爱一个人，是情难自控的，明知没有结局，却还一心一意想要为那人拼尽全力。
“当然可以，本座不是说了？”
萧起阳一阵欢喜，笑罢，又满是失落，“那是师尊并不知道，我心所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