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说:“你们这周将住在李榆根家,老头九十年代在矿难里被炸瞎了眼,吃喝花销除了低保和残疾人补贴,还靠自己种的三亩麦子。今年他被女儿接到镇上看病,你们要帮他把麦子收了晒了,然后卖掉换钱。”

    “这个节骨眼,我就知道要收麦。”应川垂头丧气道。

    “你们现在要分工合作,一个做饭,一个下地。”

    “这就开始了?”应川撇嘴,“那我下地,你做饭。”

    他也不和闻君意商量一下就分配好了任务,把最苦最累的农活自顾自揽下了。

    不料闻君意连忙摇头,惭愧笑道:“我不会做饭,还是我下地吧。”

    “你居然不会做饭?可你看起来很……贤惠。”应川突然结巴了。

    闻君意被这形容词逗乐了,“我是吃剧组盒饭长大的,没戏时就窝家里点外卖,厨房从来不开火的。”

    应川道:“我现在也很少做饭了。我做的饭菜算不上好吃,总之能填饱肚子。你要是不嫌,就由我来。”

    闻君意笑道:“怎么会嫌。”

    “你以前肯定没割过麦子吧,我教你,怎么使镰,怎么打垛。”

    闻君意默道:他看着脾气坏,心眼倒很好。

    应川风风火火地走到屋外,闻君意匆匆跟上。应川取下墙上镰刀,用大拇指试了试锋芒,嫌弃道:“锈了。”

    他将刀叶蘸上水,端坐在磨刀石前推拉,肩背稳健而有力地起伏,深麦色的结实小臂紧绷。

    沙沙声中,刃上锈迹渐渐剥落。“这个叫开镰,麦熟一晌,抢收抢打,以前村里要专门开动员大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