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来,勉力维持着面上的笑意,笑着道:“可不是,那我可得过去看看。”说着便起了身,带着珊瑚与环儿往明间去了。
傅珍看了傅珺一眼,又看了看离开的傅珈,犹豫片刻,也带着春烟跟了过去。
方才还笑声不断的东暖阁,一刹时便冷清了下来,只剩下傅瑶与傅珺两个主子并几个丫鬟。
傅珺便看着傅瑶,笑问道:“三姐姐怎么不跟着去?”
傅瑶看戏看得正好,心情十分放松,闻言便捧着茶盅喝了口茶,闲闲地道:“四妹妹又怎么没去?”
傅珺一笑,不再说话。
傅瑶停了一刻,便搁下茶盅,起身踱到傅珺身边,看着镜中的傅珺笑道:“四妹妹这钗子好生精致,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傅珺噗地一笑,道:“三姐姐说笑了。既是精致,又怎会没注意到?可见在三姐姐眼里,这钗子并算不得好。”
傅瑶便冷笑道:“我自来不爱盯着人瞧,不像那起子眼皮子浅的,天天盯着别人穿了什么戴了什么。一股子小家子气。”
傅珺深知她说的是谁,对此言更是深以为然,便赞叹道:“三姐姐果然有大家子风范,竟是个女中豪杰,视金钱如粪土,妹妹自愧不如。”
傅瑶便欺上来捏她的脸,又呵她腋窝道:“你这是编排我呢,看我怎么治你。”
姐妹二人便笑闹在了一处。
而此时,西次间的热闹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方才傅珺说得是真话,侯夫人确实在试抹额。也是崔氏哄着她开心,说要替她寻一个鲜亮的抹额来,故此大家便围在炕前,帮侯夫人一道参详。
傅珈便上了坑,偎在侯夫人身边,亲举着文具镜给侯夫人照着看;张氏捧匣,崔氏替侯夫人挑拣,王氏亦站在一旁捧两句儿场,画面十分安乐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