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庚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她的眼睛与王氏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王氏当年也是这样的性子,坦荡、干净。只不过,傅珺比王氏又更多了一分冷静。
“为父并没有怪你。”傅庚低声说道。
“女儿知道。”傅珺浅笑,“女儿只是想向父亲解释一下缘由。若不是被迫得无法了,女儿也不会行此下策。毕竟此事已经惊动了祖父。母亲又是忠义将军的遗孀,父亲的为难之处女儿都明白。只不过女儿也是为情势所迫,不得以而为之。女儿已经尽量将事情控制在小范围之内了,更多的以女儿之力也做不到。还请父亲原谅。”
傅庚真的很不习惯这种谈话方式。
可是。◆在心底里他又觉得,这样说话倒也很痛快。大家都不用藏着掖着,干脆明白地解释清楚了也好。
其实,傅珺并非故意如此。她只是习惯性地以前世讲解案情的态度,向傅庚进行了这一番解释。
她从来没把郑氏与傅珂当成亲人。所以说起这些话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不像傅庚,身为大汉朝的土著,虽然他也是个叛逆的性子,到底不及傅珺这个现代人。
“那你是如何……”傅庚问了半句便顿住了。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这种谈话方式有些怪。可是,为了处理印子钱的余事,他还是要问一问傅珺是如何安排的。
“女儿早前得了个消息,有人瞧见我名下铺子里有人去了三江商号,女儿便留了心。在踏青回府的那一日,女儿临时召了铺面儿掌柜并账房先生见了一面。察颜观色之下便确定了吴伯雄有问题……”傅珺开始详细解释整个过程。..▼
确定吴伯雄有问题之后,她便又追到了长陵的身上,再从长陵追到郑氏身边的范嬷嬷,于是便找到了此事的背后主使。
接下来不过是一番威逼利诱罢了。
吴伯雄背着东家拿东家的银子放印子钱,此事只要露出一点儿来便是现成的把柄。怀素与叶君得夫妻不过略盯了几日,便将之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