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是偏柔黄的白色,华而不实的袖子像微蜷的马蹄莲,覆盖手臂的衣料略长,被一枚戒指系在中指;下摆齐膝,露出两条细直雪白的小腿。
虽然不冷,但郁臻真心无法理解,就不能给他弄身普通些的衣服吗?杜彧自己穿的也不这样啊。
郁臻头发擦得半干,靴子都没套就冲出去,向杜彧表达了诉求。
对方刚巧也在换衣服,才解开衬衣领子的前两颗扣子,看他出来手指也没停滞。
“不行,这就是男仆的衣服。”杜彧利落地脱了衬衫,套上件更为舒适的常服,“而且适合你,蛮好看的。”
“……”郁臻回到浴室关上门,他快疯了。
房间里有灯,但点蜡烛比较有情调。
郁臻克服心理障碍穿好衣服后,卧室不见人影,他四处找了一会儿,看到杜彧坐在餐厅一张长桌边吃饭。
烛火明灭,桌上摆着第二套餐具,食物散发着令人口齿生津的肉香和热度。
“坐吧。”杜彧头也不回地邀请他入席。
郁臻不客气地过去坐下,开什么玩笑,谁面对食物还矜持,哪怕是梦里。
“我其实不需要仆人。”杜彧切着一块小牛肉,用刀叉的动作慢条斯理,“这里不会有其他人,你是自由的,想走也可以走。”
郁臻将餐巾垫在膝上,给自己倒了杯果汁,“那你为什么救我?”
杜彧咽下食物,认真地望着他道:“是你让我救你。”
“哦,是这么回事来着。”郁臻喝了一整杯果汁,满口酸甜,“我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