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黑暗的排水道,灯光为他们划出一片明亮的安全区,两个高瘦的影子在墙面晃动,话语声轻微却坚定。
“我们原路返回?”郁臻递着手里的地图,询问道。
他的好奇心不如他的食欲旺盛,他不乐于探索未知,除非被逼无奈。
杜彧却不这样想,主动提议:“去右边看看。”
“我觉得最好不要。”郁臻把没人接手的地图折好,攥在手里,“既然地图上没画,一定走不通。”
“那也未必,可能是通向别的地方。”
郁臻怕的就是这点,他质疑道:“通向别的地方,什么地方?我们冒险深入是否有危险?”
他话语里的反对和抗拒显而易见。杜彧说:“我不勉强你跟着,你上去等我。”
换作现实中,郁臻早扭头走人了;可这里情况不同,如果他面前的杜彧死了,这层梦境必然崩塌,他会醒来或者随之落到下一层,一切再重新开始。
重新寻找杜彧,重新适应了解陌生的世界,重新历险。
光是想想,他就脑袋发昏了。
结束这场梦,他未必能完成任务,但半途而废他更不甘心。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郁臻妥协了,他始终是个不够执拗的人。
两人跨回右岸,在人鱼雕像那双石目空洞的凝睇下,转角进了右侧的排水道。
走了十五米,这条地图上不存在的暗道便露出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