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硚来到酒吧的时候,陈青清正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听台上唱歌,台上是一个驻唱的不知名乐队,正撕心裂肺地喊着人听不太懂的歌词。
陈青清双眼无神地盯着面前的啤酒,听着听着忽然伸手捂住了两只耳朵。
杨硚喊了他两声,没听见,只好哭笑不得地走过来拍他:“干什么呢。”
“太难听了,”陈青清回过头说,“听得我耳朵疼。”
杨硚笑笑:“不想听就换个地儿,还非要在这个酒吧坐着。”
陈青清顿了顿,说:“好懒,不想换地方。”
杨硚坐下来跟吧台要了杯酒,看了眼陈青清面前那瓶酒,忽然开口:“说吧,你哥知道吗?”
陈青清早明白他来这一趟是为质问什么的,说:“你什么都别跟他说。”
这话说得颇有做贼心虚的意思,杨硚皱了皱眉:“不是吧,这么说昨天你问完那些奇怪的话以后真的……”
陈青清拿起啤酒仰头喝了一口,而后点了下头。
杨硚见他点头后几乎是立马从椅子里站了起来:“陈青清你他妈的——”
可火气还没来得及撒,就见陈青清已经趴在吧台上,把头埋进了胳膊肘里。
杨硚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消息,哭笑不得,只能说是哭笑不得吧,他伸手按上陈青清后脑勺几撮不安分的头发,问:“还有谁知道?”
“你我,没别人了。”
“许行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