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将手中的房门钥匙丢在茶几上,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反而心头松了口气。
或许他俩如果能走到最后,结婚那天,她愿意包个一千块的大红包。
“芦花!”向星辰终于慌了,奔过去一把拉住她,还想反客为主,控诉道:“芦花,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你不该打骂我吗?你不该指责我不忠吗?你这样轻易放弃我,告诉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啊?!”
芦花说:“唉,你这么说,真让我醍醐灌顶。原来,我是不喜欢你,所以才接受不了你亲我啊。”
“……”向星辰在她身后咆哮,“杨芦花,你一定会后悔的!”
思想工作又做了三个月,芦花反复告诉自己,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真的是真的。
她亲手画的肖像---落在眼角的这根头发丝儿是多长,微扬的眉毛有多少根,嘴角上扬是多少弧度……比电脑作画还精确。
可能是她思念的意愿太强烈,几乎是一桶水浇完,郁齐书就凭空出现在了花盆里。
手里的塑料桶“嘭”的一下落在地上,芦花捂着嘴想哭,竭力压抑自己跑过去扑进郁齐书的怀里。
将近一年不见,好像隔了三秋。
郁齐书大变样,面颊清癯,人黑了三分,竟然还长了寸长的胡子了,人好像老了五六岁。
他呆呆的,茫然四顾,然后看见了面前的她。
芦花觉得就这两分钟的时间,郁齐书终于看向自己的这两分钟时间,就像是过了好几年这么漫长。
“哥---”她轻轻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