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
那个老混蛋正在和叔父家的小堂妹以及未来的堂妹夫聊着什么,敏锐性倒也不差,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体现出来的——钱宁这边话音才落他就蜷手遮住口鼻连打了两个喷嚏,而后对两人颔首说了声抱歉,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口鼻和摘下来的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得体,无形散发的禁欲气息让他完全不像个会和未婚妻玩人体盛py的臭流氓。
两人叽叽咕咕吐槽了一阵各自的alpha,主要是钱宁在吐槽,很适合做树洞的路希在倾听,然后回归正题。
钱宁望着和高飞站在一起也不显违和的未来叔父,终于承认了路希对未来叔父的形容,绅士温柔不油腻,外形不差,气质更优,比那些只会让你多喝热水的臭直A“可爱”太多了。
钱宁晃着杯子里的气泡水,仿佛在摇晃着红酒杯,喃喃道:“我忽然觉得年龄不是问题,2.1条代沟也没有那么宽广不可逾越——怎么办小猫?我想重新站CP了。”
路希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实则内心无语极了,偏又被满腔的无语解锁了吐槽开关,于是便用那脸得体的神情开吐了:“你高叫着猥琐的臭老头追车揍人时的立场呢?死在那个暴躁的下午了吗?初次见面就要重新站CP,阿跃知道可能会怀疑你们夫妻俩协助叔父撬他童养媳,说不定会一怒之下手刃了你们这对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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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叔叔便弃世交好友于不顾的……”
钱宁斜眼睨着他:“如果不想换个清爽的发型,你最好就此打住。”
路希像只抱着尾巴的猫似的护住了垂在身前的头发:“咳,打住了,没说出来。”
钱宁收起死亡凝视,换了副怒其不争的表情:“谁叫他关键时刻掉链子?自己的童养媳都快变成别人的未婚妻了,他还不在服务区,再这样下去我才要怀疑他故意躲起来了。”
路希低低的叹了口气:“算了,这种事别人想帮也爱莫能助,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钱宁也跟着叹气:“对啊,人家一个愿娶一个愿嫁,我们能做什么?天琪手里也没有有效的反对票,最多弃权保持中立。”
他家老混蛋和连跃确实有点交情,但这份交情从哪里来的?曾祖那一辈流传下来的。如果他小叔和高飞成了,还属于家族联姻呢,他一个后辈凭什么反对?即使暗中作梗,被发现了也不得了。要知道他爸的手杖可不是拄来给人看的,那是一位真正的严父,只是不知是教育环节出了问题还是物极必反,以至于教出一个人前青年才俊人后流氓禽兽的瑕疵品。
被酒会主人引着与受邀宾客打招呼的高飞终于寻到一个空闲,找到酒会开始时打了个招呼就失陪了的两位好友,略显疲惫道:“找个地方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