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日,安王正君谁家的邀约都不去,却足足收拾了府里半数掌柜的事,在京官与富商内眷之间传了个遍。
兰家何时出了这么厉害的儿子,也成了众人口中解不出的迷题。
而兰十五,却是一大早便起来梳洗,挑了几次衣服,换了三个发冠,这才坐去前厅喝茶。
今日是第八日,殿下她,该休沐回来了。
冬平陪在旁边,每隔一会儿,就要被王君问一次时辰。
问了四五次以后实在是受不了,躬身请示:“不若奴去府门口候着,殿下一回来,就差人来禀告王君?”
兰十五本还没觉得自己有多迫切,直到冬平开口了,他才意识到,短短一炷香时间,自己已催了四五遍了。
双颊不受控制地染上热意,兰十五抿了口茶水。
他轻轻抬手示意冬平站好,半晌,小声开口:“本君也去。”
冬平目瞪口呆,愣是站着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神,兰十五已自己走出去了。
冬平忙取了伞盖追出去。
这大日头的,王君要是被晒出什么好歹,殿下回来还不得把自己给生吞了。
待君韶一路打马回府时,看到的便是府门口支着的凉棚,和坐在那里殷殷切切往这边望的兰十五。
她不自觉从马上下来,快步走过去:“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