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拱手,“姚大人,婢子前来有事相告。”
那人点点头。
“姑娘今夜打算去寻严姨娘,好赖被几个姐姐劝下了,不过,看样子姑娘并未将我等的话放在心上,明一早醒来,不知是不是又要去寻。姚大人,此番婢子前来,是想着倘若您知晓严姨娘在何处,不如就将人送回来。如此,姑娘也好安心才是。”
“好个胆大的乙三,你这是在怀疑我?”姚大人云淡风轻,喝了口茶,说道。
“婢子不敢。再有,婢子如今是香叶。”香叶恭敬答道。
“你还有何不敢的,如今在姑娘身边,就真当自己是姑娘的人了。前日吩咐你办的事,一概望诸脑后。”那人带着些怒气说道。
香叶一口怒气上涌,“姚大人,您别忘了,三爷送婢子去姑娘身边之日便说过,往后我就是姑娘的人,万事任凭姑娘调遣,只有姑娘一个主子。”
暗探乙三,三两年前,于某日夜里被除名,不久后,何祎然跟前多了个叫香叶的丫头,模样一般,可胜在乖巧懂事,打探街坊四邻八卦,搞好邻里关系甚是拿手。
姚大人也感觉格外无力,身体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颓然靠在椅背上,又饮了一口茶,缓缓,“严姨娘并未在我手里,不过最多明日,我就派人送到府中,你回去告诉姑娘,好好等着就是。”
说罢,一手扶额,一手抬起,令香叶离去。
香叶拱手,转身离开,却听见姚大人略带虚弱说道,“姑娘可曾问过三爷?”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僵在原地,又听见他继续道,“罢了,去吧!权当我没问过。”
她迈着重若千钧的步子,走在来时的路上,这一道,她觉得远远比来时更长,更长,好似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手上拎着个从胡记糕点铺子买来充数的胡饼,堪堪两个,也觉得分外沉重。
这男女之情,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
第二日天还未亮,朝露凝集之时,诚毅伯府的东侧门被人悄悄拍响。门房一夜未睡,现下正在打盹,听见有响动,一个激灵起身,仔细一听,却又消失不见。但想着府内昨日之事,仍旧起来,揉了揉眼睛,将门拉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