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会是这个反应。要不要喝点儿牛奶?这杯是我专程为你点的。”
“……”
那是因为我还没想好该做出什么反应,时微想。“我有点不明白……”
“我是说,孙越扬是个混蛋,是个畜生。”
“我知道,可现在问题是——”
“不,你一定不知道。”聂雨沉声道,“他做过什么,你完全不可能猜到。你太善良太干净,你从来没见过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腌臜。时学长——”
“你别这么叫我。”
时微依旧觉得很扯淡。他又没有在巴黎留学的记忆,对面这位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学弟暂时无从分辨。万一这人只是想套近乎,让他放松警惕呢?
“你听着——孙越扬他不配。他根本不配你为他动容,为他伤心难过,为他……生一个孩子。”
说“生一个孩子”的时候,聂雨语气里的温柔和煦陡然被惊心动魄的狠戾取代,拂到时微面上的春风也倏地掺杂进了一丝血腥气。
这人好像不太对劲。时微有点慌,但仍试图保持冷静:“真假先不论,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些?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为了揭开孙越扬的真实面目才特意接近他,还在办公室里跟他做那档子事吧。”
“是。”
“为什么,”时微觉得好笑,“为了我吗?”
“如果是这样,你会相信吗?”
“……抱歉,我不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