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算不得秘密的秘密
离渊不用多做思考,就能够猜出那西门子平找到他父亲书房的密室,结局肯定是很凄悲的,看着老妇人一脸的深情,整个人好像都沉醉在那过去的回忆之中,离渊知道此刻不能够催促她继续往下讲下去,只得开口安慰她道:“老夫人,我想那件事情,就算你当时坚持自己的意见,也不会有用!”
老妇人听到这话语,摇了摇头向离渊望来,离渊见状只得解释道:“以往任何人,倘若发现了自己的祖居,或者先辈的房子中,有一个被掩饰隐藏建造的密室,而且又肯定上代是曾在乱世之中做过一番无可比拟的事业,那么我想,没有什么人可以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不进去看个究竟,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老妇人也不必太过于自疚!”
就算离渊不说,这件事也已经长久的深藏在老妇人的心中,成为了一个被岁月掩封的心结,人本就有这样的弱点,近乎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倘若没有做出坚持,而造成了无可追悔的后果,那么这个人常常会内疚,当时为什么不作出坚持呢。
如果当时我那么勇敢的坚持下去,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如果当时我当时不屈服于他人的压力,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人生又怎能够有那么的如果呢,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老妇人呆了半晌,接着又叹了一声:“是的,其实当时我虽然害怕,虽然叫子平不要进去,但是我心中,一样十分渴望知道那密室中有什么,这真是冤孽啊!”
离渊见状只得苦笑一番,忙道:“这就是了,连自我都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你也不必责怪自己!”老妇人又叹了几声,才道:“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子平当时笑着:‘怕什么?难道你还对我不放心么,就算这密室之中有什么妖魔鬼怪,在你秘法宗师丈夫的手下,恐怕早已经穿了一个洞逃走了!’我当时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不要去!不要去!’可是那个时候子平,已经提着马灯走了出去,随身拿了一把趁手的法器出了门去,那个时候我一点主见都没有,也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老妇人心中孤苦的伸出她满是皱纹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缓缓的才又道:“我们到了那被大火烧过得书房断墙处,子平小心的放下了马灯,在书房的外部用罗盘查看了许久,才搬开了堵住入口处的一块木板,我看到他的脸色,在灯光的照映之下依然是白得可怕,可知他的心里,也十分紧张。我又道:“不要下去!”最后子平抬起头,向我望来,道:“我一定要下去,你……要是怕有什么不对头,可以在上面等我,不必一起下来,免得孩子没人照顾。”
正在说的正入神时候,那老妇人却忽然停住向离渊望来,看上去很气愤的道:“离先生,你想想作为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当那种情况下,一个女人听得丈夫对自己讲这种话,好像自己与他不能够同甘共苦一般,你说心里是不是难过?”
离渊看了一眼西门御,西门御也是两眼愣着,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只得看着老妇人摊了摊手:“按理说是这样的,不过有一点我很不明白,需要你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只不过进入西门子平要自己父亲的密室而已,何以当时你们两人间,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老妇人立马回应道:“我感到有极不幸的事会发生,你只得风水人士对人的直觉很重要!”离渊听了这话,没有再问下去,因为“预感”是十分奇妙的事,根本无可解释,离渊很多次也凭借着预感逃出了生死,虽知其很荒渺,但是却无法用因果去决断。
老妇人接下去的话讲的很快:“我听了子平当时的话之后,不知道该想什么,只是呆呆地站着,可能不知不觉,已经流下泪来,子平伸手在我脸上抹着:“别傻了,我这样的本领,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一面说,一面已经提着马灯,抓着罗盘自那个缺口处,落了下去。”
西门老妇人愈说,神情愈是紧张:“见到子平下去之后,当时我连忙踏前一步,从缺口处向下张望。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跟着子平看过那缺口,可是因为下面黑,看不很真,这时子平提着马灯,我看到他的只是他的背影,你当然知道!”我在上边看着子平一副极度小心的样子,慢慢的从那台阶中下去,看到他这种样子,好像马上会找到大批西门家族异宝一样,当时我就没好气地回答他道:‘当然知道,是你们西门家族的走江湖看风水的宝贝!’”
老妇人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神情很难过:“子平在西门家族当家主的时候,很忌讳别人说他是看风水的,毕竟秘法风水师跟一些看风水的是天差地别,如果我这样说,子平一定很生气,可是那时,他实在太兴奋了,竟然连声道:‘是!是异宝!’接着,他又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我们西门家族鼎盛的时候,风水秘法有多强,在风水江湖大名鼎鼎的景鸾,也只不过是我先辈的徒孙?’唉,离先生,这一点,我相信你在外边已经听过这样的传说了!”
离渊轻轻的点头道:“是的,我再外边听说过一次。”老妇人缓缓的道:“是啊,所以接下去接着跟你说的差不多:‘这书房本来就很秘密,更别说里边有一个被风水阵法掩盖的密室,你想想……’他又叫着我的名字:‘里面一定会藏着……’他那时,甚至兴奋得讲不下去,只是连连吞着口水,搓着手!”
听到这里,离渊也知道眼前是说到正题了,连忙问道:“那么,西门子平究竟在那书房的密室里……”老妇人赶忙瞪了我一眼,像是怪离渊打断了她的叙述,对此离渊知道急不得,只好向老妇人抱歉地笑着,作了一个请她讲下去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