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样的一个小小插曲,显得不那么和谐。
云泽脸上带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像是为刚才的事情牵扯着心神,随手陪离渊向前走着,专注之余却是未曾发觉,离渊方才嘴角闪过的那一丝冷笑。
小道士若问在前边漫不经心的在前边走着,偶尔还是回头看了下两人,心情显得不那么高兴,走到半途,忽然扭过头道:“方才云峰师叔怎么那么仗势欺人,最近在掌教那里,连我师父也常常为此烦恼,我还听过几次抱怨。”
“哦,“云泽随意的应了一声,待回过头想到,便是脸上一变训斥若问道:”瞎说什么呢,你云峰师叔的事情也是随意编排的,竟是胡说惹麻烦,如果还是这样的话,我真要告诉你师父,让他罚你道后山禁足几日,看你还会不会热闹。“
离渊听到此处,却是替若问开脱,笑道:“这位若问小道友挺有趣的,其实方才云峰道友也只不过为了贵紫仪观着想,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若问像是很了解云泽的性格,并未将云泽的话语放在心中,听到离渊为自己开脱,不由得脸色兴奋,继续往下说道:“其实,云峰师叔原本并不是我们紫仪观的,只是前年才来的,这一来便是对观中的事情大加干涉,使得紫仪观很多人看不下去,特别是我们这种年轻的弟子,简直苛刻死了,哪有云泽师叔跟我师父待我们公正。”
若问无意间的话语,倒是让离渊对这紫仪观了解了一些,心中挺愿意那若问继续说下去,那云泽听了这话,脸上显出苦笑不得的神情,那若问谈论云峰的事情同时,顺带着赞扬了一番云泽,这样以来云泽倒不好再怎么责怪这年轻的小道士,毕竟像他这个年纪,只是单纯对人际的好恶,并没有什么不尊敬长辈的因素。
“若问,你可是少说两句吧,这一片你云峰师叔的弟子颇多,小心被听到告你的秘,到时候恐怕你师父也护佑不了你,”云泽倒是不客气的这般道,唬的若问小脸一变,再不敢多做言语了,老老实实的望前带路,看的离渊也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
行走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三人才算是到了那客房的门口,那道士云泽对若问道:“你回去睡吧,你师父那里我帮你问下,像你这样困就算是在外边守夜,也八成会偷懒的,没有什么成效,赶紧回去睡觉吧。”
“真的,云泽师叔不是在考验我吧?”若问略显吃惊的这般道。
“你说的哦,你觉得是假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这番话,那你去守你的夜吧,”云泽不置可否的道,也没有解释的样子,若问一听,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顺带着喊道:“那我多谢云泽师叔了,明天我给你打洗脸水,别跟我师父说。”
离渊见到若问这般,不由得笑了出来,那边的云泽则是笑着点头道:“若问这孩子是云路师兄好友的儿子,他父亲做生意东奔西跑家底挺丰厚的,也没空照料这孩子,怕他在这花花世界学坏,便是送到了云路这里严加管教,平日里我们对他倒是挺宽松的,毕竟若问不算是真正的紫仪观弟子,只是挂了个名罢了。”
“这样很不错,现如今社会外界的教育跟中国传统教育差的远了,我见贵观古文风气俱佳,想来贵观定然极具汉文流传的真要,若问的父亲倒是还算是明智之人,我想那云路道长除了道教真谛外,想必也是一位国学大师吧,”离渊点了点头,看着云泽道。
“嗯,先生猜测的倒是差不多,云路师兄在未入空门之前是一位书画大师,并且在诗词文章方面都有些造诣,早年间在国内也算的上是一位巨擘,只不过中年遭遇了一些事情,心灰意冷之下,说起来他的际遇倒与民国大师李叔同差不多,只不过云路爱惜形象,才入了道门,代发修行。”云泽淡淡的说起云路,似乎对云路平日来也是很认同,言语之间的师门情谊,不是云峰之辈能比的。
“那我等什么时候,一定要见识一下这位道长了。”离渊听完云泽的介绍,不由得开口这般道,云路在俗家的名字想来应该听闻过,对这位江湖异人不由得激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