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
墙头之上,薛毅飞面无表情,俯视墙外烈烈燃烧的火墙。
罗胖子目光低垂,脸上只有悲哀和死寂。
火墙已经烧到了第三道,每一次都放进更多棕狗,接连几场鏖战,死狗在城下堆成了山,可狗群却依旧漫山遍野。
形势比预想中最坏的结果还要不如,大伙从开始的乐观,到中间的迷茫,再到现在的悲凉,就连心比黑洞还宽敞的老薛都笑不出来了:“老子大风大浪都趟过来了,难不成今天要折在小河沟里?”
“该死河里的死不进沟里。”罗胖子的目光重新凝聚,“你要是真死这儿了,那就是命!”
“我特么从来不信命!”薛毅飞扭头看看坐在一边直打瞌睡的陈翊飞,“老罗,我老薛烂命一条,上没老下没小,死哪儿都一样,这小子才十六,要是真有个万一,你想个办法把他送出去。”
“我尽量吧。”罗胖子叹了口气,“他真不是你儿子?”
“扯什么蛋,我才认识他几天啊!”
罗胖子根本不信:“不能吧,那你对他这么好?亲爹也就这样了吧?”
“算是缘分吧。”薛毅飞说。
罗胖子的好奇心一下子勾了起来:“你俩怎么认识的?”
“来的时候,飞船上认识的。”老薛看向陈翊飞,目光中透出几分温和,“他父母是第一批殖民鹭州那支舰队的,他是殖民孤儿。”
罗胖子蓦然瞪大眼睛,瞅瞅薛大胡子再看看陈翊飞,总算明白老薛对待小陈的态度为什么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