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飞彻底呆住了,女人和孩子不该撤进基地吗?怎么留下了这么多?那个军官就站在旁边,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他捅捅薛毅飞的胳膊:“她们怎么留下了?”
薛毅飞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战争让女人走开,可真打起仗来,哪还分什么男女?”
陈翊飞眼神惊诧,我只想知道她们为什么留下,你张嘴就灌我一口鸡汤合适吗?
直到女人也列队离开,胖老板才有机会凑上去,给带队军官散了支烟寒暄两句,然后回身招呼一声:“都来领装备了!”
“排队排队!”军官两口抽光大半载,扔掉还剩半截的烟屁股,狠狠吐出一股烟,就像要把所有的憋屈全都吐出来似的,“有没摸过枪的没?没摸过枪的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沉默。
只有山羊胡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站出来:“我没摸过,我不会打枪!”
已经上车的一字眉笑逐颜开,这里的人再不讲理,也不会让没打过枪的上战场吧?
军官目光扫过众人,还特意在陈翊飞的脸上停了一会儿:“队列学过吗?”
山羊胡一怔,呐呐地回应:“学,学过!”
军官一指山羊胡:“你,站这边!”说完扭头看胖老板,“老罗,一会儿你教教他;其他人领装备,抓紧时间!”
一字眉笑容凝固,山羊胡如丧考妣,跟死了爹一样哭丧个脸,老老实实站到一边……没法子,紧急状态,再多不忿也得老老实实忍着,谁敢闹事,当兵的就敢开枪。
他把肠子都悔青了,干嘛说学过,直接说什么都不懂不就好了?
一字眉又是恼怒又是担心,恨这个不省心的,怎么连个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