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老人还好,年轻人都不敢在出声了,我看到几个老妈子在给尸体穿衣服,我就问:“咋拉?”
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是这闺女的一只鞋始终穿不上,怎么穿就是穿不上,把大家急坏了。
我上前后,看着尸体的眼睛怎么都闭不上,知道死者不愿意离开人间,留恋红尘,又或许是死不瞑目,便拿起这个穿不上的鞋子,问了阎六道:“我问你这个鞋子几斤几两?”
阎六听了,眼睛转了一圈,当然知道我的用意,随后回答1斤6两,听他说完,然后我把鞋子交给老妈子,鞋就穿上了。
这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很,严文利问我:“咋,这鞋子一斤六两?没有啊?”
我一听就坏了,我跟阎六只是在骗鬼而已,鬼自然不信这鞋子有一斤六两,所以他得穿上去试试,所以她这一试不就给穿上了吗?这会让严文利给点破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我赶紧让人把棺材给抬进来,然后装尸,哪些人也不含糊,赶紧的就把棺材给抬了进来,我让奎子抱着尸体,他是她亲家第,血缘关系在,不容易诈尸。
奎子也不含糊,含着泪把他家姐给抱进了棺材,然后把棺材给盖上,但是我们还没准备谢客呢,官家的人就来了,好像是派出所的吧,他们不让人土葬,非得要拉去火化。
我跟阎六也不敢吱声,我们两可都是知道官家的厉害,人家可不跟你讲什么门道,说给你逮起来就给你逮起来,最后闹的实在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了,穆家村的几十号人把车都给围了,要打那些来抢尸体去火化的官家。
但是最后还是散了,因为严文利的儿子严宽来了,他是镇里的官,火化是上面给的政策,今后所有的死人都必须火化,这个工作要是做不好,他的官也别干了,所以一听穆家村因为火化的事要打架了,严宽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来了之后先做了严文利的工作,然后又让严文利做严安的工作,最后又开始来做我的工作,我无所谓,苦主想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最后没办法,尸体还是要去火化,但是该走的仪式还是得走,我让他们先把尸体抬到土地庙,然后送盘缠。
送盘缠必须要送,要不然魂到了阴间就得受苦,这个仪式由年岁大的人拎灯提壶在前边带路,长一辈或者小一辈的兄弟扛着栓有岁头纸的笤帚,手捧亡命牌在后边跟着,由两个人搀扶着,在奎子身后跟着将要烧的东西都给烧了,女儿家的化妆台,纸钱,摇钱树,聚宝盆、金银库、百宝箱都给烧了起来。
我把尸体的口袋里装了一把米,在她手里按下一根棍,然后让所有戴孝之人都在后边随行,到庙上,在土地庙上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将牛或马房子庙前头朝西南,然后把她前最常穿的一件衣服倒披在老牛的背上,在里面塞上金锭子,都是纸扎的,然后喊道:“此是给牛看的,不是给牛穿的,牛马只认衣服不认人。”
说我之后,我就让人把牛给烧了,做这些是为了贿赂牛头马面,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