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撇了撇嘴,俯身贴近耳边低语了几句,闻声沈洵的笑容敛去了不少,手中揺扇的动作亦是一僵。
而坐在他身边的沈珩则是冷厉地盯着姜朔,只见他面sE愈发黑沉,冰冷的眼神中透着Y鸷的森然暗光,满是敌意,连同握着茶盏的手也越收越紧。
似是察觉到了那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姜朔偏过脑袋回视沈珩,无声对视了几秒後,姜朔冲他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下一秒,便看到沈珩手中的茶盏凭空爆裂开来,茶水四处飞溅,沈洵像早就料到了一般,展开摺扇从而挡下。
一旁被水溅到的梁先生敢怒不敢言,中间隔着个人他都能感受到沈珩浑身散发的冷气与怒火,也不知这又是发生了什麽让这位爷动了怒,所以他低声下气地问:“翊王殿下,您这是?”
沈珩面无表情,锋利的眉眼漆黑如墨,亦是瞧不出什麽情绪,而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寒凉:“无事,手劲大了点。”
……
这何止是一点?
“去给三弟重新奉茶吧。”沈洵转过头对一旁打下手的人吩咐,看着那被沈珩震得四分五裂的茶盏碎片细细地眯了眯眼,继而合上摺扇,用扇柄抵在下巴上,笑YY的问:“三弟可是看到了什麽?”
沈珩冷冷得斜视了他一眼,不作言语,而掌心也被方才捏碎的茶盏瓷片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见此状,梁先生惶恐的睁大了双眼,急忙呼叫道:“还不快去叫人来给翊王殿下包紮!”
有眼力见的书童早就去寻来了纱布,却是没一个人敢去给这尊冰块大佛包紮。
梁先生头皮发麻,大起胆子的询问:“殿下您……自己来?”
而沈珩就好像什麽都听不见什麽都看不见一般,就连手上的疼痛也没能让有一点儿反应。刺眼的红顺着掌心蜿蜒到指尖滴落在地上,绕是这样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那卷发少年身上,竟是半分都没舍得离开,彷佛这样便能用眼神杀Si那少年似的。
会场上,郭协赢得万分艰难,而再看向姜朔,便发现他已经趴在棋桌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