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之进说:“介仲兄,不如将这个淫贼带去县衙问一问?”
问一问,可就没那么轻易能出来了!
范之进也看出武诚之是个商人了,哪怕他背后有个什么将门做后台,他的商人身份都决定了多少会在这场纠纷中吃亏……除非他身后的将门之主肯强出头。
可是强出头又能拿阳谷范家怎么样?整治一个勾搭良家妇女的将门恶仆而已,家主就算强出头,也不敢报复范家这样的士大夫之家。否则一准有御史言官要参他一个跋扈。
将门是最怕别人说跋扈的……
“哦。”张克公只是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自己就是将门子,当然也不怕别的将门整治。他现在可是将门子中进士!是开封府将门的宝贝,怕什么?
不过谁知道那胖子背后是什么熟人?到时候多难为情?所以这事儿就当不知道……等那胖淫贼送到自己管辖的尉司以后,再叫他出个几千缗给范家赔罪吧!
看他那样,也不差钱啊。
范之进点了下头,对自己的大侄子说:“去县衙找你五叔,让他安排弓手来拿人。”
“咳!咳!”张克公忽然咳了两声。
范之进才又补充了一句:“莫伤了那淫贼。”
“好勒!”
……
老淫贼武诚之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儿子连累了,他刚刚在西门婆婆家的客栈老管事周老汉的陪同下进了金拱楼最好的包间儿。金拱楼的老板,和西门鹤同辈的西门羽也亲自出面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