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乃是一国之主,君子犯法尚且要与庶民同罪,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宰相了,母后已经老了,就莫要让她知道了。”
“臣弟知道了,一定努力贯彻皇兄您的命令。”胥阳拿了圣旨,吹了一口气,姿态悠闲的就晃了出去。走至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就停了下来,保持着一脚在外,一脚在内的姿势“皇兄,我出了这道门,宰相这次可是真的翻不了身了,就是光我自己就得将他剥下来一层皮,您可别后悔?”
胥阳嘴中说着不愿意看到他后悔的话,但是那张扬的笑容却是在告诉胥容,他没有后悔的时间了,因为这一句话落,衣袂轻轻旋起,他的身影已经完被那张由胥阳拂袖带起的门遮挡了去。
胥容脸色微沉,“李公公……”他大喝一声。
李公公立时就跑了进来,那跌跌撞撞并不安稳的步子却反而取悦了胥容。
“皇上,您叫奴才何事?”
“以后没有孤的允许,谁都不许擅闯御书房,违令者,杀无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胥阳给气到了,胥容的眉眼之中满是阴厉。
“这……”
“怎么?孤的话没听到么?这点小事你还觉得为难?”不给李公公反驳的机会,胥容一掌拍下,‘轰’的一声,李公公心中一叹,今日这桌案上的锦缎又该换了。
“奴才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若再有今日王爷闯书房一事儿,这拦不住的……”
“孤养你这么些人有何用,今日他人可闯我书房,明日刺客是否就该闯我寝殿了?拦不住?这三个字,你也敢说?”
李公公被说的愣是不敢再言语,只是将自己的头垂的更低一些。
“哼,位高权重之人,看着点拦,也不是要你真的搭出了性命,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了,做事灵活些。”到底是自己身边可信之人,胥容也还是记着宫闱之变时,这人出的力,没有完封死了他的话。
李公公自然三叩首,表示明白,却在退立到胥容身边的时候,看到他受伤的手上,包着一层娟帕。“皇上,可要寻太医前来?”
看到娟帕的时候,胥容的脸色这才柔和了些许。“不用了,本身也没有多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