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渊不再此事上多纠缠,吩咐道:“让玄徽将与时宜有关的所有情报都拿过来。”
阿宣立刻正色道:“是,主子。”
趁着天还未亮,时宜借着灰蒙蒙的天色,赶回了将军府。
这一晚,并非没有收获,阿宣既然可以同意不让延渊再接别的客人,那这得月楼里就一定还有没出现在画册上的人,而这些人才是时宜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看来,她以后免不了要往得月楼多跑几趟了。
“小姐,”屋外传来苹儿如蚊蝇般的气声,“该起床了,晌午还要跟夫人一起去宫里参加皇后娘娘的赏春宴。”
此时,时宜正在屋内踩着软垫做瑜伽,引颈后仰,腰肢舒展。
时宜不疾不徐地做完动作,取过锦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听见屋里没动静,苹儿稍稍提高了声音,“小姐,你醒了吗?”
时宜穿好鞋子,将软垫放回贵妃榻上,不紧不慢地走去开门。
时宜拉开门闩,率先回身坐到桌边,恹恹地打着哈欠,脸上一副没睡醒,带着起床气的样子。
见状,苹儿没敢多说话,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了。
待放好洗脸水,苹儿才试探的唤道:“小姐?奴婢服侍您梳洗。”
时宜懒洋洋的哼了一声,走过去洗脸。
时宜梳妆的时候,果儿端着早膳进来了。和她一道进来的还有思蕊,手里捧着一身极为繁琐却十分端庄典雅的水粉色织锦暗金流云纹宫服,“小姐,这是夫人为您挑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