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当天,怀烟早早醒来。
他在黑暗里听到细微的布料摩擦声,慢吞吞开口叫了一声:“贺忘。”
“嗯。”贺忘穿上西装外套,步履无声地走到他的床边,“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听觉太敏锐了。”虽然这么说,可他的语气不是很开心,有点像抱怨,又有点委屈。
贺忘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他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没办法推,不能再陪怀烟到演唱会,要回暄城。
工作和一场演唱会比起来,许多人都会认为前者更重要,为了工作,短暂分别也是理所当然。
但贺忘不会这么以为。
贺忘有着自己的思维逻辑和行事方式,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两者并不是只可选一的单选题,他有能力协调两者,但他没有做到。
这是他的失责。
“对……”
贺忘道歉的话没有说完,一只手忽然攥住他的领带,直截了当往下一拉。
两个人的早安吻在凌晨五点多的时间到来。
空旷的房间里,只能听得见彼此交换呼吸的声音。
“你回去之后,要记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