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贞从小就对毒药的抗性很强,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师父也一直没给她讲。
甫一入水,被寒气一激就清醒过来了,明白自己是被扔到了江里。
岸边一直有谈话声,药劲尚未散尽,迟贞不敢上去。
仔细倾听,能很清楚地听出是哪几个人,对付自己的人叫温图,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她和温图素不相识,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做。
手脚尚有酸麻感,想要出水有些困难,岸上几个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迟贞只能屏气凝神,运起鱼息术往水深处泅去。
游得远了,岸上的说话声已经听不清楚,可能是离开了。
迟贞打算跃出水去,试探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无奈认命,调整呼吸奋力向前。
游了差不多有一炷□□夫,竟然可以站起来了,想来是到了陆地。
想到之前向从阳纠集门人给自己敬酒时的情形,迟贞在心里骂自己笨。
哪有这样敬酒的,什么歪瓜裂枣都来,百里阁就差扫地的和倒恭桶没跟我喝了!
昨晚走得太早了,应该多听会儿的,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惨。
“敢算计我,没想到我还能上岸吧,现在就去杀你个措手不及!”迟贞忿忿然道。
“有趣。”
一声轻笑,一个身姿挺拔的黑衣人,站在向从阳他们刚才站过的地方。
黑衣人伫立良久,直到迟贞往前移动,才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