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和赵人杰两个窝在院子里,哪儿都不敢去,就怕向从阳找到他。
此处院落甚为僻静,只要寻着机会,躲开百里阁的人,他就能跑回汴梁,再也不做武林盟主的大梦。
马希苓见温图不说话,又道:“我听人说,温兄最近做了很多大事,不说来听听?”
“哪有什么大事?”温图皮笑肉不笑,“都是别人乱传的。”
“呵呵,”马希苓摸着袖口红梅,嗤笑道,“是不是乱传的,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街市上有个瞎子突然成了抢手货,是个人都想上去吐一口唾沫,顺便再戳上两刀,真是可怜得紧,这难道不是温兄的杰作吗?”
马希苓冷嘲热讽的话,听到温图耳中格外刺耳,他的计划本来是万无一失,那天在梅花池石林,要不是褚南浔突然出现,说不定就成了。
现在偷鸡不成,还要被马希苓嘲弄一番,他不想回答,转而问起旁的事。
“马教主,之前托你帮我看顾崔恪,现在试剑大会结束,不知你何时方便?把崔恪送回来,或者我去接都是可以的。”
试剑大会人多眼杂,温图还要靠崔恪发家致富的,怕有什么闪失,就一直丢在旧识马希苓那里。
马希苓伸出右手食指,假意掏了几下耳朵,鼻腔内发出“哼”的一声。
“我是不是听错了,咱们好像不是这种从属关系吧?我堂堂百花教教主马希苓,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听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吩咐,是吧?”
她看着温图的脸,似笑非笑,“话说你什么时候跟鹊形门的温家人扯上关系了?不知道你爹在云梦泽底躺了这么些年,突然听说你认了温韬做爷爷,会不会气得浮起来?哈哈!”
被人揭短,温图隐在袖中的拳头捏了又捏,最终缓缓松开,换上一张笑脸。
“马教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事先说好的,试剑大会一结束,你就把崔恪交给我,江湖人说话一个唾沫一个坑,可不兴吃回去的!”
“是不能说话不算数,”马希苓捻了几下手指,“没记错的话,咱们说的是‘一手交剑,一手交人’,剑都没来,我会傻到先交人吗?再说,你算哪门子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