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溜,腿脚也挺利索!”吓跑了聒噪的人,迟贞扔下鱼刺,悠闲地将手擦干净。
“你真是片刻也不消停,”褚南浔摇头,对迟贞的做法表示无可奈何,“以前在平滩湖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调皮的一面呢?”
平滩湖的大半个月时间,他所看到的迟贞,一直是成熟冷静的,包括从平滩湖出来的那一段时间也是,所以褚南浔一直认为迟贞是一个隐忍的人。
哪知道,当所有隐瞒的真相被揭开之后,迟贞就像换了一个人,变得幼稚至极,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虽然遇事还是那么冷静,却偏偏喜欢“迎难而上”,不能做的事情非要做上一次才开心,已经和成熟没有任何关系了。
难怪临走前,蒙怀仁特别交代说迟贞脾气冲,当时褚南浔不信,现在不能信得更多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想办法解决,褚南浔叹一口气,“到处拱火,你打算怎么收场?”
“为什么要收场?”迟贞反问,“把想做的时候做完就好了,留下的烂摊子谁愿意收拾就收拾去吧!”
败下阵来的褚南浔只能笑道:“好吧,那你还想干些什么?说出来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店里的食客虽然走了,老板跟伙计却还在,迟贞也不是大方到什么都让别人知道的人,她一拉褚南浔,往店外走。
“人多眼杂,出去再说。”
褚南浔被拽着出门,只能别着身子把饭钱扔到桌上,给老板道了声“得罪”,随后跟迟贞消失在巷子里。
正午刚过,街上的人不多,二人走走停停,没一会儿来到江边。
“王宫去吗?”迟贞拿着一枝紫菊,将花瓣一片一片地扯下。
紫菊是巷子里的,她顺手摸到,就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