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变色镜迈入青市国际机场的周建新捏着手里的假护照,又回头看了一眼,只有川流不息的赶机人,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就要登上飞往异国它乡的航班了,他心里升起了无比异样的感觉。
“伟少,走吧,要误机了……”随侍男子在一侧提醒了周建伟一声,他长叹着转头朝检票口行去。
蓦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人一身笔挺的戎装,女姓,军人,赫然是裴文馨。
周建伟的心脏猛的收缩,冷汗从全身三万六千个汗毛孔泌出,腿软的差一点就酥倒,慌忙往周围望去,这才发现好多双利厉的目光这刻都聚集在自已身上,这一刻,周建伟完全怔住了,不能置信!
再移回目光时,看见姐姐裴文馨跟在三个气势冷森的男人一块走过来,“……你、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子冷冷望着他,随手掏出黑色的工作证朝他扬了一下,那硕大的金黄色国徽剌的周建伟眼珠生疼,他不是没见识的人,他认识这特有的国徽工作证,拥用这种工作证的人隶属公安部17处。
“姐……”周建伟噗嗵一声就跪下了,脸色惨白的朝裴文馨道:“姐,帮我一次,姐,姐,求你……”
“路是你自已选的,一切后果你要承担,敢做不敢当吗?我今天只是替妈妈来见你最后一面……”
“姐……姐啊,我错了,我错了,姐,妈,妈在哪?妈,儿子错了,妈……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冷森的中年男人举手打出个手式,上来几个人就把周建伟和他的随侍一起铐了起来,这时,几个机场的保安跑了过来,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却给外围站着的西装革履的那些人挡驾了,有人掏出工作证给机场保安看,那些保安迅速的散开了,开玩笑,公安部17处的人在这里办案,他们哪敢过问。
周建伟完全失去了平素的雍容淡定,浑身抖着还挣扎回头喊姐姐,他知道这次让带走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半个亲人了,自已做的那些事他最清楚不过,这一刻,心胆俱寒,头一次产生了无依无助的可怕感觉,往曰嚣狂的景象一幅幅在脑海掠过,腿摆的都不会走路了,至此他才发现自已原来这般懦弱。
裴文馨忍不住溢出眼泪,倒不是为了周建伟,而是心疼自已的母亲,她若失去最心爱的儿子,可以想象那种打击,这是一出悲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最最可悲的是黑发人干的事让人齿冷心寒。
那中年男子望着给带走的周建伟,掏出手机拔了号码,“……凌省长吗?周建伟在青市国际机场落网……请指示……好的……”随后,他把电话递向了刚刚抹掉了眼泪的裴文馨,“裴中校,请接电话。”
“……文馨同志,关于周建伟案将直接移交公安部刑事侦察局处理,他本人也将被押回京城,政斧的政策一向是宽大的,主动的交待所有的问题对最终的量刑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如果他没有涉及到人命案子的话,应该留有一线生机,当然,我不是法官,只是这样猜测,可能的话,你们家属还是要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带问海阿姨好,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最终还要看法律公正的判决,再见……”
裴文馨泪水哗哗的流,心头自免不了激动,事实上凌寒能做到这一步非常给面子了,语气中更明确给了‘一线生机’的说法,“……谢谢凌省长,谢谢凌省长,我代表我母亲向凌省长表示忠诚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