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位天使的眼睛，语调温和，一点不像是疯狂的反抗者。
——“我要反抗，命运之神。”
接下里的事情就和预计的一样，来自天堂的六翼天使出现在王宫，亲自揭发了莎曼·邓肯的真面目。
从先知到魔女，一瞬之间。
没有人记得她解决的瘟疫和赢得的战争，他们已经遗忘了，只会咒骂她唾弃她，要求把她送上刑架然后把火点燃。
莎曼·邓肯被送上刑架的那一天白稔知没有去，他站在城堡的阳台上，眺望着远方。这里的位置很好，刻意看到王宫，但是那座白色高塔早在几天前就被拆掉，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她终究还是死了，和上次没什么不同。”白稔知这么说。
“她上一次死于你的手中，这一次死于社会的规则，这不一样。”
C先生的声音传过来，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让白稔知有什么安慰。所有一切不可避免又可以预见的糟糕透顶，像是他自己一样糟糕。
“有什么不一样，这都是我动的手。”白稔知笑，“这份工作确实只有我适合，你们的选择没有错。”
“你想换一些任务做吗？”
“原来我竟然有选择的权力。”他的手放在栏杆上，指尖跳动，太过消瘦，像是皮包着骨头。“就这样吧，没必要换了。”
C先生陪着他沉默，这种沉默让他觉得很舒适，他不是话多的人，也不喜欢应付那些需要闲谈的场合，他最喜欢沉默，沉默让他自由。
“我这次回去能见到你吗？C先生。”
“你还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