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吉诺德在寝宫门口踱步,一圈接着一圈,仿佛要把地上踩出坑来。
他这一生还从未像现在这般焦急过,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皱着眉,看向紧闭的门:“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陛下还请稍安勿躁。”一名祭司打扮的男人不徐不疾地开口安抚。
雷吉诺德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西蒙主祭,这让我怎么……”
断断续续的痛呼最后落在了一声惊叫上,打断了他刚要出口的抱怨,虽然细微,在他听来却仿佛是王宫塔楼上的金钟所回荡出的巨响。
“陛下!陛下!王后她……”仿佛是在回应他,一名身上沾染着不少血渍的医官紧跟着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
雷吉诺德只看了对方一眼,不安就已经从心脏溢满全身:“怎么了?”
“她……她……”那医官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门内。
雷吉诺德见状,立马丢下紧张过度的医官,快步走进寝宫。
寝宫内尚有其他两位女医官看护,被她们围在中心的是一张床。
床下也是一片腥红。
“怎么回事?”雷吉诺德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从那两位让出道来的医官中穿行而过,走到了那张床前。
虚弱的女人仰卧着,满脸汗水,见他靠近,半睁着眼睛,苍白的嘴唇微张着喘息:“孩子……我们的……”
雷吉诺德握住了她的手,入手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