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尧看着那盘子出神,“若是杀不了该如何?”
“暗杀也不行?”只要钱够,多找点杀手,总能把人弄死的,实在不行就自己上,多简单。
沈书尧被她的表情逗乐,心头的阴霾也去了不少,“不行。”
不能杀这就难办了,“不能破坏他们联手吗?”
沈书尧神色有些晦暗,“对方给的诱惑足够大。”
懂了,诱惑大到难以抵抗,依依看着面前的碟子、碗、杯子,指着碗和杯子开口,“你刚刚的意思是不是只保这些,当家的虽然杀不了但不用管他。”
“是。”沈书尧拿起代表下属的碗,“不过这些人护着寨子,若是把他们撤了,整个寨子将一点自保能力也没有,这些普通人只有死路一条。”
依依将代表普通百姓的杯子拿起来丢到他手中的碗里,“那就带着一起走呗,换个地方养兵蓄锐以后再打回去就是了。”
从沈书尧这番比喻来看,依依很容易就猜到他说的当家是谁,别人都是儿子坑爹,到沈书尧这里是爹坑儿子,还是往死里坑的那种。
沈书尧看着碗里的杯子,声音很轻,“若是撤出,整个寨子都将易主。”
“不撤所有人都有可能丧命,丢城和丢命你选吧。”其实还有个方法最是一劳永逸,把沈国公杀了,霸占与南塘相
邻的淮州,自己当家做主,任谁也不敢造次。
过年的时候收到信,那个时候沈国公就开始与南塘接触了,这都过了几个月了,估计人早结盟了,现在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啊,八百里加急赶过去,指不定人都被杀完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荆国从根儿上就烂了,任凭沈书尧将淮州守的固若金汤,防得住南塘,他防得住荆国的人吗?谁敢保证自己人不会背后捅刀子。
沈书尧放下碗,“一月前南塘扶持沈国公称帝了,以淮州为都城,与南塘结同盟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