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现在你是祖国的花朵不假,只是祖国的园子里百花齐放,有些人长成了玫瑰,有些人长成了百合,而你,教育好了也只能是厨房窗台上那盆多肉。”
四丫头嘟着嘴,烦躁不已,心道自己也是不开眼,干嘛非要和亲哥比嘴皮子,端着胳膊讽刺道,“你也就嘴上的功夫厉害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反了天了!”他虎着脸呵斥,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往他的伤口上撒辣椒面儿,淋咸盐水儿。
老太太说,“行了,大早上别吵吵了,四丫头不能这么说你哥,你长大了要是能找个脾气秉性像你哥三分的爷们儿,就烧高香了。”
周扬黑着脸,老太太这句话看似帮着他,可总归不太露脸。
“吃完饭,小佳和四丫头该上学上学去,大海和三娃子带着宁宁上医院,我和亲家母在家照看小程,中不?”
四丫头小声嘀咕着,“奶,我今天想陪着宁宁,不想上学。”
老太太说,“学不能不上,晚上放学再跟宁宁玩,听话。”
周扬咂摸着嘴,可惜道,“行吧,你晕车,实在不敢去,宁宁让让芳子带着。”
老太太抬眼皮,笑呵呵的说,“三娃子,少跟我耍心眼儿,激将法不好使。你爷还活着的时候,酒瘾也不小,老一辈酒桌上也总劝道,你要是真不行,就别喝了,可你爷还是有矜持,愣是把酒给戒了。”
是见过世面的人精,自然知道周扬的小心思,就算跟着老爷子学了个一招半式,也能轻而易举的识破。
吃完了饭刚要出门,老太太又拉住韩芳交代了几句。
可能是事先有交代,郝宁宁虽然不舍得,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了。
医院他熟,自从程方圆有了身子,他到医院去得比到小五子那都勤,轻车熟路。
下了车也是芳子抱着,他压根儿没上手的意思,自己的形象自己清楚,绝对属于那种吓哭小孩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