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青哼一声:“好看是好看,汤水寡淡,豆腥味又重得很,我想了许久,怎料是个中看不中吃的。”
宇文序道:“欺君罔上,该罚。”
“不过三套鸭很好,内里鸽子鲜nEnG,入口即化,我吃了半只,”南婉青道,“下回你来尝尝。”话锋陡转,宇文序猜错心意,不免窘迫,无奈应一句“好”。
书册翻过三四页,红帐寂寂。
“看的什么书?”宇文序心中烦闷,没话找话。
南婉青道:“《西厢》。”
宇文序道:“旧年的戏文,如何又找出来。”
“春闱将至,坊间新写的话本又尽是才子佳人,落魄书生蟾g0ng折桂,高门贵nV非君不嫁,得来天子赐婚,皆大欢喜。人生四乐事成了一半,换汤不换药,我瞧着腻烦。”南婉青道,“与其看东施效颦,不如瞧瞧西施的模样。”
才子佳人戏文之祖,《西厢记》。
宇文序幼时开蒙,师从宿儒研读四书五经。儒士所见,莫说戏文话本,辞赋亦是小道,唐诗宋词皆为j1ngsHu,不能上桌。而后行了冠礼,随宇文渊交际应酬,听了一些戏,席间行酒令,习得填词作诗之法,话本却是从未翻阅。[1]
宇文序道:“西施何种模样?”
话音沉沉,淌过脊背肩颈,自身后传来。
“你先答我一问,”南婉青道,“古往今来,哪一处出了最多的状元。”
“江城十四州?”[2]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