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服药。”皇帝郑重而信任的目光,带着一股王者霸气:“石御医,马上给绵忻用药。”“嗻。”石黔默上前走了几步,玉嫔忙接过她手里的药瓶。“玉嫔娘娘,先给四阿哥用三粒儿,每个一个时辰再用一粒儿。臣会一直留在这里,直道四阿哥的毒性解清,便不再需用了。”石黔默仔细的解说:“此药丸不便用水送入需在口中充分融化,略微苦涩,只怕四阿哥会不肯吃。”
“不会的。绵忻最乖,又是额娘喂的,他一定肯吃。”玉嫔将药碗倒在掌中,俯下身子对四阿哥温柔的说:“绵忻生病了,吃了药就会慢慢好起来。额娘再陪你躲猫猫,好不好?”
绵忻稚嫩的声音,清脆悦耳,爽快的答了声好,乖乖的张开小嘴。
玉嫔轻轻把药丸送进他口中,三粒儿也才有成年人一个小指大小,可浓烈的药味儿,还是呛得绵忻直咧嘴。“是不是很苦?”玉嫔看着心疼,回首问石黔默道:“能不能配些蜜饯给四阿哥服药?我实在不忍心……”
“是不是很苦?”如玥也忍不住俯身来问:“绵忻要好好吃药,等病好了如娘娘带你去玩,好不好?”
皇帝微微一笑,轻轻抚了抚绵忻还扎着银针的额头,故作严肃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绵忻,你是朕的皇子,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一定要撑住知道么?”
绵忻想来并不是很懂,只略微点了点头,皱着小眉头认真的说:“不苦。”
如玥趁着众人不备,将目光投向了定嫔,她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人看上去也精神多了。“姐姐可好些了么,难为姐姐您以身试毒,为四阿哥寻找合适的解毒灵药。令妹妹我实在汗颜。”
定嫔听了如玥的话,沉重的阖上眼皮:“只要绵忻平安无事就好,我这把身子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说的是呢!”如玥微微一笑,转脸对皇上道:“绵忻有石御医与定嫔姐姐照顾,必然不会再出差错,臣妾请皇上恩旨,对于下毒之人,当如何处置?”
皇帝见如玥一脸坦然,方才又哭成那个样子,不免更信了几分。加之玉嫔与如玥一向交好,即便是知晓令四阿哥中毒的糕点是来自永寿宫,依然不起疑心,就更能断定此事必然与永寿宫无干。
沉默了片刻,皇帝终于有了决断:“后宫里的事儿,朕本就交给如玥你来做主,此事虽然牵连甚广,干系重大,却犹如尚未剥丝的乱茧。朕的心意,大事化小,防微杜渐。”
“遵旨。”如玥恭敬的朝皇上福了福身,唤了乐喜儿来,当着定嫔的面道:“永寿宫司职为四阿哥做点心的奴才杖毙,将点心一路送进延禧宫的奴才杖毙,延禧宫接下点心呈上玉嫔的奴才杖毙,伺候四阿哥用点心的奴才杖毙,专职照料四阿哥的奶娘杖毙。将人都拖去杂役院里行刑,当值的不当值的宫人一应的去观刑,一个不落。”
如妃一连说了五个杖毙,乐喜儿心里一颤,面上却没敢显露,忙不迭的应了是。
如玥的凌傲之气尚未减退,格外严肃的问定嫔道:“姐姐也深受其苦,认为妹妹这样处置应当不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