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谦晃了晃手上的木牌,甩手扔回女修怀中:“这牌小爷不刻了!谁爱结道侣谁结,小爷不奉陪了!”
一边窦研书一听,立刻往前挪动几步要来劝。
窦师叔从掌管姻缘殿起,连一对怨侣都没见识过,实在是不想幸谦砸了他的招牌。
幸谦这会抱着胳膊鼓着腮帮,自个站那生闷气,偷偷瞄着那女修。
幸谦实际也没生多大气,左不过是为着个秘境,不消得在乎这些。只是人人眼里都只认他是娇娘,幸谦着实不平。平时寻湛勉打架斗殴都是因为争强好胜,这会子就为这个名头也应该争口气。
窦研书把幸谦后背拍得啪啪响:“师侄儿!何苦计较这一句吉祥话呢?咱们赶紧刻了名喝酒去哇!”
幸谦叫他这好大的手劲拍得肺腑疼,一闪身躲过去,揉着后背。
他这一躲恰是转到了湛勉身前。湛勉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小声在幸谦耳畔道:“我方才刚给你听了老祖是怎么说的。”
幸谦愣了一下。
他刚穿书的时候有幸见过老祖出手。那时满天电闪雷鸣,仙人虚浮空中,剑光嗖嗖而过,一座小山般大的妖兽立刻分崩离析,妖兽血雨点似得落下来。
可他娘吓人了。
“不瞒你说,”湛勉小声道,“此事你不愿我更不愿。只是秘境实在是太好的机会,若是不去,未免遗憾。”
“幸师弟要是不去,大概自此之后就没有赢我的机会了。”
窦研书领着俩人转到一枝还空着的树枝下,等着俩人刻名的时候,依旧一头雾水。
他也不知道湛勉同幸谦讲了些什么,幸谦听完立刻就好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娇娘那不知道是什么鬼的祝词都不在乎了,梗着脖子就说要立刻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