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人、浩大的威势,真真正正的令王越第一次感受到了张让滔天的权力与地位。
这……这是什么样的威风?他不只是个宫人么?为何有如此威势?他是如何能得今日之成就的?这张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张让相处不过半月,却是越来越令王越看不透他。
最开始见张让之时,他那惊异失措,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便如一个受到威迫的可怜老人,忽的见到了自己的亲儿子一般,有些惊喜,有些宽慰,令王越忍不住的要援之以手;
接着又如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般,每一句话点中了自己的软肋,将自己诳到府上去;
待到进了府上,那百般的拉拢,那隆重的接待,却又像个大儒,礼贤下士,亲和友善,令王越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
后来的那些一掷千金,包括那京中豪宅,几百家丁,无数珍宝,那是说给便给,足见其豪放大方,知恩图报之心;
到了此时,方才见到其滔天的权势,其浩大的威严。从那些守卫们恭敬又畏惧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张让,定是个狠人,而不似在自己面前那般谦逊。
王越骑在马上边走边思索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宫门口,羽林卫的统领、士卒们都停步驻守在宫门外,王越却得了张让的保举,在众人羡慕,稀奇的目光中,和几个宫人、宫女一同进到内宫去了。
皇宫的豪华自不用说,只是果如那曹操所言,却是不如张府那般高大,那般奢华。
又过了几道宫门,绕过几道回廊,行了约有两里地的样子,终于到了皇宫后殿。
“王少侠,请在殿外稍候片刻,我进内与皇上禀报一声,再引荐王少侠晋见皇上。”张让全身包扎得跟棕子似的躺在一张软床上,微微抬头,笑着对王越说道。
“常父先请,越在此等候便是。”
“嗯。走吧。”张让点点头,招呼宫人、宫女们,抬着自己的软床,向殿内走去。
王越在殿外,隐约听了几声咋呼,几声愤骂,还有张让那悲凉凄惨的嚎哭声,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拍案、摔物声音。最后又无声的安静了近半个时辰,这才有个小宫人出来传招王越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