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怀疑?”云荒不禁自失一笑,苦涩道:“其实,从你第一次单独出门我便知晓了。最初是因为忧心你的安危,后一想,你战力之高,能伤你的能有几人?便也作罢。可后来,你出去的次数越发的频繁,回来的时辰也越发的晚。我便在想,我该不该问你。但我,本着对你的信任仍是只字未提,我还在期待,你能自己开口与我说清楚,可是…我等啊等,直到今日,你与她相见了多回,却仍旧未与我提及一字!”
云荒神情落寞,抬起头与他对视,却见他紧抿着唇不欲多言。
她怅然笑了笑,又道:“你不愿说便罢了,我知你与她相见绝非风月,却又不知,是何等要紧的事物,叫你不愿相见却又不得不见?”
云荒说完这番话,又饮了满杯酒,微醺的眼里有水光,亦载满了企盼。
她终是沉不住气了啊!其实心里早已知晓他这几日在查什么。
待初始的愤恨伤怀过后,心中竟只余下了不舍。若他不提,她便当作不知,却不想,他一步步的试探她,只是想确认她的真实身份。
她就是她,还能是别人不成?
“你喝多了,并无你所说之事。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战千尘不想再跟她纠缠这个问题,说完话就走了。
闻言,云荒按捺住内心冲溢而出的酸楚,半晌后,低低应了声:“好。”
目送战千尘回了自己的院子,她一个人在夜里静坐无眠,直到天边露白,云荒才与日出同起。
她眷恋的朝着他卧房的方向,望了最后一眼,将备好的一纸书信压于桌上,悄然离去。
晨时,战千尘睁开眼,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角便起了身,他不知何故,昨夜睡的不甚安稳,也不知她睡的好不好。
待他洗漱完,走到院中舒展筋骨时,人未近桌边,便见一白色物什压于桌面。他随意的瞄了眼便转过头去了。
不过须臾功夫,他又极快地转了回来,眼睛望着那空着的椅子,方才想起,她昨夜好像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
心不知缘由的突然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