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说完了一切,潘凤就会饶了自己性命。
毕竟归根到底,糜竺和潘凤,也没啥大仇大怨。
可糜竺万万没想到,潘凤居然让他挑个死法,这着实吓得他一哆嗦。
“在下只是一介别驾,与将军无冤无仇,将军何故偏偏要取我这颗脑袋!”糜竺哀声求饶。
潘凤冷笑道:“你不是说本将残暴无道么?那本将告诉你,老子就是残暴无道!”
“在下岂敢,都是孔融老儿散布谣言,在下是一时糊涂啊,一时糊涂啊——”那刀锋迫得更紧,糜竺双腿已经开始颤抖。
“一时糊涂?”
潘凤哼了一声,寒声道:“既然糜别驾有心悔过,那总得向本将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吧。”
听到这话,糜竺心知眼前局势有了转机,便忙追问道:“将军要什么诚意?”
潘凤淡淡道:“如今本将刚收编黄巾,军中粮草匮乏,而你糜家富甲一方,家财万贯,有的是钱。那本将跟你糜家取个一万石粮草,这合情合理,不过分吧?”
一万石粮草!
听到这个数字,糜竺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一石为十斗,正常来说,一石粮草够一个士兵吃上半年。
如今潘凤在青州的兵马,总计两万之余,这一万石粮草,足够他手下兵马吃上三个月,也即撑到屯田初收,能够自产自销的程度。
而一万石粮草,至少需要三千万钱,才能从四方商贾手中筹集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