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郡,潘军大营。
“所以你的意思是,温侯邀我后日午时,到彭城一聚?”潘凤握着手中那一纸邀书,剑眉凝起,那锋芒毕露的目光,缓缓移至案前的张辽身上。
张辽拱手回应道:“我家主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将军到彭城一聚,共商大事罢了,将军若不放心,大可带队前行。”
听罢,潘凤点了点头,旋即拂手道:“如此甚好,回去告诉温侯,就说本将后日午时,必定如期而至。”
“那在下先行告退了。”张辽再一拱手,便退了下去,赶往彭城复命去了。
“这个节骨眼,吕布要跟咱见什么见,有什么好见的?”
“吕布那厮能安什么好心,只怕这多半是一场鸿门宴而已。”
“我们在前边拼死拼活,这厮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刘备老巢给偷了。有句话说得好,叫什么来着,作插渔妇之力。”
“作你个鬼,那叫坐收渔翁之利。”
见张辽走后,台下诸多文武,对吕布这突然的一封邀书,无不多有言语。
潘凤则是深吸一口气,转而将那封邀书,缓缓放在案台上,继而将目光移到了郭嘉身上。
从张辽进来到现在,郭嘉一直是微眯着双眼,此时张辽离开,郭嘉方才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流转起犀利的寒光。
“主公相信,以吕布的为人,会无缘无故,忽然邀请主公去彭城一叙长短吗?”郭嘉语气如冰,淡淡说道。
潘凤否决道:“吕布与我有什么短可以叙?叙当日虎牢关前,我与他拼死相战之事么?”
闻言,郭嘉微微一笑,补充道:“既然如此,那吕布在这个时间节点,给主公下邀书的话,那原因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