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夜,林深池单手支撑的脑袋忽而一重,牵扯身上各处伤,传来麻疼,他恍然清醒。
精神力透支加上身受重伤,他一没注意打了个打盹。
脖颈硬得跟老松木一样,稍动一下便传来酸涨和“咯咯”响。
醒来第一时间他是看向身侧的楚茴,只见本该躺在厚被褥里的身影不见了,他惊骇,车门没打开,浴室间传来轻微声响。
他起身,上了夹板的腿一瘸一拐的来到浴室门口,双臂也绑上简单夹板,由两条白纱分别挂在脖颈前,像揣着手的大猫。
盯着发白门板,他心脏跳跃得异常快,恨不得破门而入一探究竟,可又担忧一切都是梦境。
一扇门,两人心思各异。
很快陆浅湖也醒了过来,他额头包着一圈白色纱布,除了脸,四肢都缠绕上白纱,被他穿的黑色衣裳遮挡起来,只能看到露出的脖颈和手腕处的白纱,他相继来到浴室门口与林深池并肩站。
“她……被咬了?”
林深池紧抿薄唇,摇头。
“那……”是为什么,一个明明应该死了的人,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能自己爬起来上厕所?
陆浅湖心中的疑惑,也是林深池的困惑。
他抬手欲敲门,林深池无声的对他摇摇头。
“别,给她点时间。”
他举到一半的手这才放下,以着和平态度等待浴室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