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一咬牙,带着侄子,先是来到裁衣房,置办了两身织锻衣服,花了二十两银子。
把陈福心疼的眼珠子都红了,出门时候,双手捧着衣服,走路小心翼翼地。
陈寿自己也要了一件合身的袍服,腰束锦带,盘髻簪发。人靠衣裳马靠鞍,陈寿穿上这身衣服,愈发显得英眉朗目,俊俏非凡。
陈寿给了他一脚,“做什么怪,给我好好走路。”
两个人又来到香水行,也就是后世俗称的澡堂子,交了几文钱洗的干干净净。
这香水行内,除了一个大池子外,还有澡豆子。
捏脚、搓背、捶腿一应俱全。汉人对沐浴的热爱,早在春秋时候就开始了,诗经里也多有记载。
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也记载:“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也。”汉代的时候,官府就专门为洗澡设定了一些假日,“五日一假洗沐,亦曰休沐”。也就是时隔五天,每个人都要回去洗澡沐浴。到了唐朝的时候,就改成了十天,称为“休浣日”。
他们来的时候不是最热闹的时候,池子里没有几个人,陈寿带着陈福泡了一通,神清气爽,浑身舒泰。
换上新衣服,陈福去叠自己的旧衣服,被陈寿随手一扔,“这玩意留着作甚,以后再也不用穿了。”
陈福打量着自己的新行头,又激动又心疼,龇牙咧嘴地道:“二叔,这也太贵了,在咱们村,娶个媳妇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你把小瓷瓶给我背好,一会就站在我身后,眼睛不要乱看,更不要乱说话,知道了么?”
“知道了。”
陈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候一个马车停下,赶车的马夫笑着问道:“两位爷,你们哪是走路的身份,去哪您说一声,小人载您去呐,只要赏点辛苦费就好。”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都能打车了,陈寿笑道:“好,去醉月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