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喊了半天没人来就坐下来喝了口水,嘴里直咕咕怎么就没有生意呢,李绣哼了一声说:“本来我一个人在这还能有生意,你这一个老叟立在这跟门神似的,半点有文化的气质都没有,人家能来才怪了。”
刘氏被说得脸唰地一红,但一寻思李绣说得是有道理的,一个妇人一个老叟立一个写信的摊子,换谁谁也不相信,但她又怕一走开李绣就把钱揣自己身上了,与其那样,她宁愿生意少点。
没生意挨到了午时,这时候有个男人找上了摊子,询问李绣,说:“你会写信?”说着还摸着下巴笑,眼底的寻衅意味十足。
李绣抬眼看着他,只见这男人大概三十多岁,长的很难看,络腮胡子连接了下巴和头发,潦草的眉毛让人怀疑这人跟她是不是一个物种,寥寥无几的牙齿发黄发亮,李绣看过去恨不得重金求一双没看过这张脸的眼睛。
刘氏以为来了生意,这男人挑衅的意思也没听出来,就连忙说:“会写,会写。你写几封。”
男人鼻哼了一声,选择无视刘氏,两掌拍在桌子上,与坐在桌上的李绣对视,糙着嗓子说:“听没听过!在这摆摊要交银子!你以为是你家啊,想摆就摆。”
李绣被喷了一脸唾沫,甭提多恶心了,她和刘氏一寻思,这是遇到要保护费的了。
李绣用袖子抹了抹脸,对此是麻木的状态,本来她今天是想着不用看那糟心的一家子,才出来赚钱,结果刘氏跟出来了,这样一来还不如回去裹着被子睡大觉。这长的丑的大哥来的正好,把摊子掀了,刘氏也就不敢吵着嚷着跟她出来赚钱了。
丑男人看李绣完全不害怕,甚至嘴角不可察觉地上扬,心理直嘀咕,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一柔弱女子不怕他?
“交银子?我们一老一妇的,也是刚出来赚点银子贴补家用,你看能不能……”刘氏年纪这么大,什么人都听过,知道这种恶霸他们这种小门小户惹不起,便想着求个平安就好。
挑人得挑软柿子捏,丑男人把头转到刘氏的一边,放大了音量:“这里的裁缝铺,胭脂铺,只要做生意的都得给我交银子,别说你们一老一妇,就是小孩在这做生意也得交!少废话,拿钱!”
刘氏只想求个平安,碰到这种无赖也只能忍一忍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多少钱?”
男人道:“一月半贯。”
刘氏吃惊道:“这么多啊。”这钱够他们家老老少少吃两个月的了,她立马说:“我们没有,那我们不摆了,我们不摆了就是。”
男人两手突然拍在桌上,死死摁住了桌子,说:“你们想摆就摆不想摆就不摆,以为是你家啊,今天这银子你不拿也得拿,否则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