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说完便看向夜思天跟卓亦青两人,“我们走吧。”
三人再次将脸蒙上,转身离开了管恪的医馆。
很快屋里只剩下管恪一人,他呆立在原地,笑笑方才骂他的话不断的在脑海中回荡着,一遍又一遍。
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的极大声,极用力,笑着笑着,眼眶中溢出泪水来。
他看着屏风的位置,泄似的伸手将屏风推倒,疯一般的走到托盘面前,掀开盖在上面的白纱。
白纱一片血肉模糊,在那些东西的旁边放着一把匕。
管恪伸手握起那把匕,紧紧的握着,放到自己的脖间。
她说他贪生怕死,那他现在就去陪一梦姑娘!
想着,握着匕的手用力的划着脖子,脖间立即被划出一道伤口来,尖锐的刺痛传来,管恪握着匕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他却不敢再用分毫力气。
管恪拼命的咬牙,拼命的告诉自己,只一刀的事情便就都结束了。他是大夫,他知道只要划破脖间的动脉便就回天无力了,而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位置在哪里。
可是他连将匕移到那处的勇气都没有。
“啊!”
管恪大吼一声,将手里的匕仍了出去,他无力跪地,双手撑着地面,痛哭流涕,笑笑说的对,他是贪生怕死,他懦弱!
只要能活着,他情愿做一条蛆虫,苟且偷生。
管恪哭着,为被别人的看穿,为自己的懦弱,为他被否定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