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陛下要栖霞那地作甚,难道是驸马在背后说了什么?就盯着我的矿山不放……”

    一提到驸马,陆仲亨瞬间激动起来,双目生辉,连连慨叹道:

    “我此番能够脱罪,驸马定然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不少!

    他年纪轻轻,涉世未深,却当真是个大好人啊……”

    费聚听闻,沉思片刻,颇感诧异,问道:

    “但此次数名侯爵,皆涉事其中,都未被重罚,总不能皆是陆知白的功劳吧?”

    陆仲亨却不以为意,说道:

    “别人我管不着。今夜我欲去致谢,你可愿同往?”

    费聚稍作思索,回道:

    “不去。我与他并无瓜葛。”

    陆仲亨道:“那便罢了。”

    他也不再强求。

    费聚无子,如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陆仲亨却不敢如此。

    历经胡惟庸这一风波,陆仲亨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前朝是前朝,本朝是本朝,切不可再奢求元朝那般的豪奢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