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后的梅花几欲快谢了去,门口的脚步声响了又消。

    姜韵和铃铛站在长廊里,眼见着女子背影消失,铃铛小声嘀咕:“姐姐,这是苏良娣第几次过来了?”

    姜韵听言,只摇了摇头,没接话,但从小厨房拎着茶壶走过来的雅络恰好听见了这话,顿时拧眉斥了句:

    “我瞧你是这些日子过得舒坦了,主子的是非你也敢议论!”

    铃铛吓得脸色惨白,忙服身:“雅络姐姐消气,奴婢知错了。”

    雅络眉眼依旧拧着,却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姜韵。

    姜韵心中无奈,但却不得不站起来,轻蹙眉,温柔对着雅络道:“铃铛一时失言,雅络姐姐谅她一次。”

    其实铃铛平日里性子也算得上谨慎,只是方才没有旁人,才和她嘀咕了几句。

    若非如此,姜韵也懒得替铃铛说话。

    管不住嘴的人,在这后院中,不知何时就会得罪了人。

    谨言慎行,这四字真言,素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雅络稍顿,脸色终是缓了些,对姜韵轻声抱怨:“我倒不是想管教她,只她是前院的人,这祸从口出,若叫旁人知晓了,该是说我们前院没规矩了。”

    “雅络姐姐说的是。”

    姜韵温和地附和着,没有为铃铛辩解,也不与她争论。

    雅络似一拳头打进棉花中,对姜韵的温和笑脸甚是无力,她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