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爱祁少白,也恨祁少白。
恨姐姐为什么宁愿付出生命也要执意生产。
他想要照顾好祁少白,却无法突破横亘在心中那道屏障。
他不懂如何为人父,两人之间,始终隔着疏离,谨慎。
“他一直拿你当榜样。”盛沐沐笑容温柔如水,“就算嘴上不说,眼角眉梢都在表明着,他心里以有你做父亲而感到自豪。”
祁默嗓音暗哑,语速有一瞬间凝滞:“是吗?”
“是的,我不骗你。”盛沐沐笃定点头,声线温软悦耳。
那一瞬间,她明眸灿如秋水,笑容如雪原初融。
像最清冽的风,最温暖的泉水,仿佛能将一切不安抚平。
祁默失神片刻,胸腔左侧传来陌生而突兀的撞击感。
周遭明明还吹着寒风,却恍若坠入初春。
“为什么会葬在沈市?”盛沐沐见他失神,扯开话题。
祁默敛眸,遮掩住情绪,回答:
“因为那个男人名字里有‘雪’,她遗愿是葬在有雪的地方。”
盛沐沐秀眉猛地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