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迟疑地缓缓回过头，还不等对上青龙的目光，一眼便看到了桌面中央的东西。
这哪里是什么黑漆漆的足球……分明是一颗死去不久的新鲜人头。
暗红色的血液洒在桌面上，挂在人头脸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只像是打翻了什么饮料。
自己刚刚从背面没有办法得知全貌，可此时却已经被吓得失了声。
而在这颗惨死的人头旁边，那个用手托着腮的男人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你……你……”就算肖冉反应再迟钝，现在也明白了眼前的男人身份不太寻常，语气当即软了下来，“你是青龙……？”
“谁和你说可以在这里找到我的？”青龙又问。
肖冉盯着那桌面上的人头，只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已经将衣服顶了起来，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青……不是……”肖冉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本不想打扰的……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一下……所以我才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车头」……我没有恶意的啊……”
青龙将目光缓缓挪走，看向了眼前的桌子，轻声说道：“擦干净。”
“擦……干净？”肖冉盯着人头愣了一下，不知道青龙指的是什么。
“你刚才敲过的地方。”青龙又说。
“啊……？哦……”肖冉虽说不太理解，还是来到自己刚刚敲过的桌面旁，伸出手掌在上面抹了抹，她看不出自己弄脏了哪里，只是用手不断地在桌面上擦拭。
没一会儿的功夫，肖冉抬起头，尽量挤出微笑，对着青龙问道：“这样可以吗？”
青龙的面色比刚才更加阴沉：“你觉得……我为什么认为它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