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这时的脸色真的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他现在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
他没想到这陈县令堂堂一父母官,做事居然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里这么多证人不取证一下就要将人定罪带走。
要是人在他府里就这么被带走了,他还有何脸面在青山县立足?
员外郎虽是闲职,但是,却是在地方上扎根最稳的,人脉比只任命了几年的县令可广阔得多了,要是将当地乡绅富豪联合起来,可够县令头疼的。
他的人脉可不只在青山县,在清水县可也是乡绅土豪里的领头人物。
这陈县令才不过到清水县任职两年,有什么资格敢跟他叫板?
他给陈县令面子,不过是本着和气生财的想法不想跟一县之主交恶而已。
如今,这陈县令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将他的客人随意抓走,李员外怎么可能还袖手旁观?
被李员外阻拦的陈县令脸色也很难看,他当然知道要跟李员外这样的地头蛇打好关系,他这县令才能当得轻松。
但是事情涉及到他的宝贝儿子,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妥协。
两人刚刚还在前厅谈笑风生,此刻却又都黑着脸针锋相对。
李员外摆了摆手,示意陈县令的家仆退下去,家仆为难地望向自家老爷。
陈县令瞪着李员外半晌,终于抬手,让家仆退下。
“李员外,你确定你要包庇此人,与我作对?”
陈县令咬牙切齿,连刚才的“李兄”都改成了“李员外”,可见心中极度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