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接着道：“就算是内部解决，你也得给出个妥善处理的办法来。”
“好吧，容我想想。”
杨厂长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沉默良久后说：“这事就不让上层知道了。”
“我们也不要再烦扰上头了。”
“让成副科长离职，生产车间的工人贬为学徒，清扫卫生间，并清理下水道的淤泥，作为惩罚。”
李怀德明白这是杨定康在为保全成副科长出招。离职尚有机会另寻出路，如果上报上级，则他的前程必然完蛋。
“那么人事科副科长的职位任命怎么处理？”
“哎，我看错了人，这回就请你老李来选个合适的吧。”
目的已达成，李怀德不再强硬，他的目标本就倾向于和谐解决。
“那就照此办吧，我现在就去宣传科通报处理结果。”
李怀德满意地离开，而杨厂长却因愤怒连烟灰缸、文件和水缸一起扔到地上。
这一次，杨厂长心火难消，他并未直接和李怀德对抗。
他意识到自己的识人之误，未来需更加慎重。
为了保全形象，被迫让李怀德介入人事事务，这是权宜之计。
如果不对李怀德有所妥协，这事儿恐怕会被他透露给岳父，最终大领导会知晓内情。李怀德对杨厂长远非池中物，他迫不及待要施展手腕，分秒不容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