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许姿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俞忌言走了。
山脚下的清晨,静谧到能听见清脆的鸟鸣,还有些薄雾覆在窗面,显得昨晚的荒唐与羞耻像一场梦。
老狐狸走了,她心情顿时愉悦,可不料,出门时和妈妈发生了争吵。
许姿的父母是典型的女强男弱,妈妈谢如颐是生意场上的女强人,深得许老的喜爱,但好在父亲许知棠脾性温和。
从小,她就生活在谢如颐的控制里,有两件事,她最恨妈妈。
第一件:当年不允许她跟随韦思任去英国念书;第二件:非逼她嫁给俞忌言。
而她们的母女关系,也是从一年前变得紧绷。
在餐厅吃早餐时,谢如颐问许姿,昨晚有没有抓紧时间造人。
或许是许姿想到昨晚的事,给的脸色不太好,于是,谢如颐把她揪到一旁。
那些话,许姿耳朵都听出了茧。
无非就是骂她,25岁了,还如此任性。当然,最近谢如颐又有一件事可以拎出来教育她,就是公司的亏损。
后山的一角,是声声气不成调的呵斥。
就是裹了件厚大衣,许姿的身子还是单薄像纸片,一站就是十分钟,脸都被冷风冻红了些。
谢如颐肩上搭了条羊绒披肩,风一吹,她扯了扯,眉头皱紧:“你跟我犟什么犟,一年了,你怎么还在跟我说离婚的事。俞忌言有哪点做得不好?你和我说说。”
许姿很气,眼眶也红了,埋头不语。